「泷翼」血之契（十九）
～这章相比算是比较甜的吧，然而，这样的美好又能持续多久呢？
第十九章
“我说今井先生，你赖在我家不走也就算了，你还在外面养女人，房租还是我来付的，我真是冤大头啊我。”
“怎么说得这么难听？我已经跟她分手了嘛，她要继续租那个房子，我也没权利阻止啊。”
“所以你就继续帮她付房租。”
“不是啦，她说暂时手头紧了才跟我借的，我也没有，但是相处一场总不能不帮吧，只好跟你借喽，我会还你的。”
泷泽用力眨了几下眼。借？我还真能要你还吗？看着今井翼一脸人畜无害的嘟着嘴解释，本想责备又不舍得，不过好在今井翼就这么每天跟自己黏在一起，就算要他当凯子也甘之如饴了。
“今井翼，我最讨厌一个人滥充好人、犹豫不决、藕断丝连了。可无奈给我遇见了你……”他摇摇头，想说，遇见你我真是认栽了。
“你最疼我了！”今井翼双手环住泷泽的脖子，抵着他的额头小心翼翼继续说：“这样吧，我陪你出去散步吧，要不逛街，或者看午夜场电影呢，怎么样？我在这儿半个月了，你都没陪我出去玩过，都快闷死了，你晚上也是可以出门的呀，不要这么宅行不行？”
“呵呵，搞了半天是要我陪你。”
泷泽想想，两人还从没真正一起约会过，他觉得两个大男人单独在外面吃饭逛街看电影之类的有点儿怪不好意思的，但是没办法，为了小翼，什么都可以去尝试不是吗？
抬起头就见今井翼大眼睛柔柔的、一眨一眨的望着他。
“好啊，你想玩什么我都陪你。”
大眼睛瞬间光彩熠熠，笑容使空气都甜了好几分。真想一直这样看你笑，任什么烦恼都能驱散了。只是，我永远没机会拥着你睡到太阳晒屁股，不能跟你牵手阳光下，就像我们的爱永远见不得光。
“去看电影吧，那里人多，应该没事的吧。”
“嗯，好啊。”
“……不过星期天我在阳台上晾衣服的时候，发现对面的树丛后面有人鬼鬼祟祟的，是不是他们又派人来了？”今井翼担心地沉着声音说。
“哦。”
他跟泷泽之间的默契让他明了对方的心思，也就不再多说，该来的，怎么也躲不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兵来将挡好了。
午夜，仍有不少人在影院里度过这美好的白色情人节，放眼望去都是卿卿我我的年轻男女，像泷泽今井翼这样的搭配似乎是独一份儿。
找到位子坐下后，泷泽抱着今井翼脱下的外衣和包，拧开汽水的盖子后递给今井翼，把买来的爆米花放到今井翼手里，又拿起3D眼镜架到今井翼的鼻梁上。这时就听从后排传来嘀嘀咕咕窃笑的声音，他清了清发紧的喉咙扯了下嘴角，却发现身旁的今井翼居然憋笑憋得身体直抖，他看不到今井翼眼镜后的眼睛，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自己羞愤的目光。
电影开场，灯光熄灭，手被今井翼五指交叉握住，方才背后冒冷汗的感觉忽地变成了春暖花开般的温暖了。
电影结束已经是午夜了，两人相互勾着的小指头安稳地隐藏在衣袖里，慢慢走在散场后的人群里，素淡的街灯，温柔的夜风仿佛都是为了他俩而存在的，泷泽是这样想的。
寂静的夜，两个人的脚步声，如果被跟踪了，都会很容易发觉，泷泽自然是感觉到了。只是，他没能嗅到其间的危险味道，形单影只的尾随者，不值得惧怕，一路上直到他和今井翼到家那人也没有任何动作。难道是我产生幻觉了？
“怎么了？累了吗？”今井翼看泷泽有些失神，凑近了他问道。
“没有啊，不过，我想泡个澡。”
“好啊，我去给你放水，你先躺一会儿。”
“哦，辛苦啦！”
泷泽走到窗边透过窗帘侧身察看外面，树丛后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又盯了半天，直到今井翼叫他，再没发现什么异常就走进了浴室。
刚打开浴室门，视线就被氤氲馨香淹没了，朦胧的看见今井翼全果着，一条腿正迈进浴缸里，小麦色的身躯在雾气缭绕的背景下呈现出玲珑的修长曲线。
“喂！不是说给我放水吗，怎么自己先洗上了？”泷泽站在门口，看着今井翼自顾自的仰躺在水中，不禁失笑。
“一起吧。”
泷泽从背后拥着今井翼，帮他细细地擦洗身体。今井翼盯着在擦洗着自己胸口的手，目光顺着手向上看向那张轮廓分明的苍白的脸。
“最近我发觉，你越来越苍白了，怎么回事？”
“我自然是不能跟正常人比了。”
“那也不对，那个对你都无效了吗？是不是必须要……”
身后的人沉默着。
“怎么做才好？你一定很难受吧？”今井翼转过身体面对着泷泽，深深地看着他。
“别担心，没事的。”
今井翼抬起手臂到泷泽嘴前，“用我的吧。”
“不要！”
“没关系吧，一次400ml又死不了，喏！”今井翼说着竟从旁边的洗漱台上顺手拿出一把小刀来。
“说什么呢！翼的话绝对不可以。”今井翼这样子让泷泽很是心里不舒服，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夺过小刀撇远了，一把搂紧了今井翼在怀里。
“你是觉得我变虚弱了是吗？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变了没有……”
霸道的吻，热切的爱（咳）抚，有力的进入，温柔又坚决的律（咳）动……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感觉了，泷泽始终如此。也许他担心的不单是泷泽的生死，还有，不想泷泽去伤害别人吧。
“翼。”
“嗯？”
“如果他们用你在乎的人要挟你，要你把我交给他们，你会不会？”
“……想想真是可笑，凭我们两个人就想当全人类的英雄了？”今井翼不经意地绕开话题，只要一碰触这个问题的边缘，他就像泄了气的气球感到极其无力。
泷泽微垂下头目光暗淡了下来，随即再抬起头时便笑眯眯的看着今井翼说：“我也就能做你一个人的英雄而已。”
“你曾经杀人，是以什么标准？什么人都可以吗？”
“我没杀他们！我是说，我不是故意的……可是，如果留他们一条生路，他们就会变得跟我一样。我也没有办法。”
“所以你就替他们做了选择。”
“我……”
“我没权利责怪你，不是吗？换做是我，也是无能为力的吧？”今井翼觉得这不单单是向泷泽提问，也是在向他自己提问，可问题无解，越是琢磨，越是在绝望的漩涡中越陷越深，想着想着胸口有些闷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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